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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統的基督新教如何看中國宗教呢？中國宗教和西方宗教有什麼不同？基督徒若能從文化角度去認識中國宗教，就不會將既有的觀念強加在別人身上，因為傳福音需要知彼知己...
 分享：李志明牧師
三、以文化的角度看待中國宗教的可能性
這個可能性，我認為應該把它放在宗教對話的模式，在我未解釋什麼是宗教對話模式之前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：
3.1 中國的宗教和西方的宗教的差異
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想過，中國宗教和西方宗教有什麼不同？這方面我引用中文大學一位教授吳梓明教授，他是社會宗教系的，他從社會的角度來看宗教。簡單來說，中西方對宗教的理解是十分不同的，先講字典的解釋，這個字典解釋我沒有把它翻譯成中文，不要緊的，牛津字典的解釋，這個牛津字典的解釋，當中有沒有知道牛津字典的解釋？我知道有些中國學生讀字典的，有些人真的讀英文字典。其實簡單來說，就是牛津字典對宗教的定義，就是我們需要有一個他者，一個超越的他者，一個SUPERHUMAN，他有能力值得我們去倚賴的一個他者，簡單來說，用我的表達。其實這是一個比較西方的解釋，在拉丁文裏面，RELAGEO這個字，或者GEO這個字，是THAT WHICH BIND，意思就是提供一些生活原則，規範人的行為，此乃宗教，這是拉丁文的講法，之後還有一個講及中國人的宗教觀，這個其實有另一位學者，大家可以用來參考，叫楊慶堃，這位教授認為中國的宗教同西方的宗教比較起來，他做了一個研究，他指出西方的宗教是比較機構式的，或者是建制式的宗教，什麼是機構式呢？就是INSTITUTIONAL，另外它是一個ORGANIZATION，這是它的特性，但是當他研究中國的宗教時，他認為中國宗教是完全不同的，大家猜猜中國宗教有什麼特性？那個是現象，呈現那個現象。百花齊放，各處鄉村各處例。其實表示著什麼？這些研究的學者會製造一些字出來，就是用一些字眼來形容，我們要明白西方的宗教是比較有CONSTRUCTION的，即比較有ORGANIZATION和INSTITUTIONAL，即是一個架構式，或者是建制式的，這是十分明確的，中國人的宗教，據這位楊教授來說，其實是一個DIFFUSE REGILION，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這個字，DIFFUSE是什麼意思呢？是擴散性的，什麼是擴散性？剛才易先生所說的很對，其實他是各處鄉村各處例，但是那個例出現的時候，就會擴散，不單停留在這裡，即是這條村熱衷於那位神，就會傳去下一村，這樣是可能的，因為這個原故，香港才有黃大仙，黃大仙不是香港獨有的神，這就表示擴散性。不單是擴散性，楊教授還用另一個字眼，就是滲透式的宗教，中國人的宗教十分特別，是滲透式的宗教，大家知道什麼是滲透嗎？即在你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傳進來。這兩特性就剛好跟西方的宗教完全不同，西方的宗教是講建制，是講架構，而中國人並不是這樣，這難怪，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，我是用這位吳教授，我聽他上課時，他的表達就是胡適先生曾表達過中國是沒有宗教的，這是他十分出名的話語，胡適說中國沒有宗教，其實中國是不是沒有宗教？其實胡適先生想表達一件事，中國是沒有西方那種宗教，中國不是沒有宗教，然後魯迅是另一位文學家，魯迅也曾說過的一句頗重要的話，他說整個中國文化的根底在那裏，整個中國文化的根底在於道教，所以我研究道教，這個是相當重要的觀念。我想讓大家了解的是，很多時候很多學者都爭論中國有沒有宗教，他的爭論點是什麼呢？他的爭論錯了，因為他以西方的宗教來衡量我們中國人，這是不能衡量的，大家明白嗎？中國的宗教有什麼特性，剛才我說過，就是擴散性和滲透性，你們要記著這兩個觀念是十分重要的。讓我具體一點來說明，我三個方面來說：西方的模式，中國宗教的模式。西方的模式，就定義上來說，第一樣是有神的信仰，西方的模式是有神的信仰，我說西方的傳統宗教模式，大家要分清楚，因為近代西方的宗教其實是很混亂的，我們不用接觸現在的情況，而要弄清楚以前的事情。中國的宗教就未必有神的，不是吧牧師，中國人什麼也拜一番，是不是有一些沒有神的，當然，佛教便沒有神，襌宗便沒有神，他們說禪，禪是什麼？一會兒我再跟大家解釋。簡單來說，從定義上來說，西方的模式是有神的信仰，中國的宗教就未必有神，不是說他沒有神，未必有神，闊度是很廣的。西方的模式是超自然的崇拜，全然的他者，我剛才已經跟大家談及，他是一個超自然的一位，中國的宗教未必是超自然崇拜，因為可以是英雄崇拜，關公就是這樣，岳飛也是這樣，大家可以這樣想；西方的模式定義宗教是神聖和世俗，當我們走進教堂時十分神聖，離開教堂時就是入塵世，這個一直以來，就算在基督信仰裏面，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觀念，希望你沒有，即是來到教會時，你會神聖一點，但當你離開時，回到家中，就打回原形，我不清楚是否正在表達這回事，這正是說明神聖和世俗的分別。在一個西方的宗教觀念裏，正有這個特性。中國的宗教並不是這樣，中國的宗教聖和俗並不分開得清楚，即凡人能夠變成神仙，神仙也可以重返塵世，大家聽得明白嗎？即是說可以互相交替，人可成仙，仙可以成人，當然他回復人的形態是有其目的，所以這個觀念有它的不同。
從定義講完之後，另一方面想跟大家講的是注意的問題，即那個關注點，那是什麼？西方模式的宗教就關注真理的問題，這個是真理，還有一件事我們可以理解，就是西方的宗教模式對真理是有等級的觀念，一些叫初級真理，一些叫比較幼稚的真理，即中級，另一個叫高級的真理。對中國人來說並不是這樣，中國人基本上關注的是，面對生死求長生，所以其實你跟他講什麼真理，其實他未必關注這回事，最緊要的是我現在怎樣面對我的生死，還有第二方面是什麼呢？第二個關注的問題，就是西方的模式是講意義的，西方宗教的模式是講意義的，而中國人是講什麼呢？是解決生活的問題，即我們不要跟他說這樣做真的有義意，能夠幫助人，不是這樣，如果他沒有吃的，大家都會明白這個意思，如果他要解決生活的問題先，然後第三點是西方的模式關注的問題，就是邏輯和思考，就算在宗教裏面都是一樣。我不知道弟兄姊妹有沒有聽過有些人說中國宗教不合乎邏輯，基本上我們都是的說法都是如此這般，即中國宗教不合邏輯，但我想告訴大家，其實中國宗教是不需要合邏輯的，因為它們的形態不同，我想指出中國的宗教在第三個關注問題上，是接納矛盾的，即A跟B有矛盾，不要緊，最緊要就是靈驗不靈驗，明白嗎？靈驗不靈驗表示什麼？就是表示它的實用性，即不用說邏輯思考，就算合邏輯，合思考，但是它不靈驗，也不能直接解釋中國人。最後還有一件事，剛才我已經跟大家談到，就是宗教組織上的不一樣，西方的模式就是建制化的，即剛才我提及的，中國的模式是鬆散同滲透式的，還有一個特別，剛才我已經提及過，另一個我沒有提及過的是西方宗教所呈現的現象是排他性很强的，西方的宗教是排他性很强的，因為他有建制，大家明白嗎？因為他有建制，有真理，所以因為這個原故，他排他性很强，例如說猶太教，排他性的，還有伊斯蘭性，排他性的，還有什麼？還有基督教，即泛指基督教，即東正教，都是排他性的，而中國宗教的是借來性，什麼也可以借來使用的，其實道教正是有這個特式，那叫包容性，中國宗教十分强的一樣東西叫包容性，可以求同存異，什麼都可以加進去的，這是他的特式，所以如果我們了解這方面，我們就可以明白，剛才也有人提及過，你們知不知道道教有多少位神？道教是數不到那麼多神，為何我這樣說？因為當我們正在數的時候，他又會加進去，即他的神仙譜系是不斷可以加進去的。我們要了解這是他的特性。當我講完最後這部份，我就會完結這個部份。西方的宗教是教大於政權，你再聽一次，這是十分重要的，西方宗教的教是大於政權的，所以教皇比皇帝更厲害，從西方角度來說，因此當時如果皇帝想另娶妻子，就是亨利八世，他想另娶妻子，所以他才會跟當時的教皇不合，所以他廢掉教皇，又另立教皇，那段時間十分黑暗，所以在西方教是大於政權的，但在中國就剛剛相反的，中國是政權比宗教大，為何我會這樣說？因為皇帝是最大的，你是否記得皇帝喜歡那一個宗教，那個宗教就會興旺，他不喜歡那一個宗教，那個宗教就會衰微，所以在唐朝時，如果我回看那段歷史，有3次的滅佛，即佛教都曾遭遇與中國文化不能協調的狀況，一會兒我再多講解一點。最後我有一個結論，就是根據吳梓明教授所說，這是我借用他的觀點，就是我們不能運用西方的宗教來批判中國的宗教，這是十分重要的，即我們不能用西方的宗教來批判中國的宗教，舉一個例子，其實另一位學者，David Ford，他覺得我們來學者宗教時，好像學習一種言語那樣，大家有沒有學習另一種語言，大家都是說廣東話的，有沒有曾學國語？國語和廣東話相同嗎？不同，那裏不同？發音，甚至字都不一樣的，完全不同。其實十分簡單，「找散子」，廣東話叫「找散子」，請問國語叫什麼？有時候有一些廣東人不明白，是「零錢」，他就說「生痔瘡」，這是說笑的，「唱散子」，這是一個笑話。所以其實我們要了解，去明白這個文化，這個宗教，其實大家已經明白兩個不同之處，因此為何我認為以文化角度來看待中國宗教的可行性，是應該放在宗教對話的模式裏面。
3.2 宗教對話的模式
簡單地說，我曾做過一點研究，我並不能夠詳細地解釋，曾比較幾個不同的宗教對話，因為當我們說宗教對話都有很多方面。有一些宗教對話是想了解你之後，就將你打倒，然後用我的角度來取代你的，這些都是宗教對話，所以宗教對話其實都有很多種不同的說法，但我比較跟這位學者的立場相似，宗教對話是指向什麼？我想大家看一看講義，宗教對話所應關心的，即什麼是對話，定義就是即不是所有宗教的共同性，即我們做宗教對話時，我們不是找出他們有什麼相同，即基督教和中國宗教有什麼相同，其實如果我們這樣做時，一定可以找得到相同點，也一定找到不同點，所以作用並不是找出共同點，或者那個不同點，就是每個宗教的獨特性，而是什麼呢？宗教對話是指向各個宗教之間互相學習和互相教導的可能性，我們只是說可能性，因為可能沒有可能性，不過我們要對話才知道，即我們對話後，明白沒有可能，我們就要承認沒有可能對話，但我們連對話都沒有，連對方是什麼也不清楚時，那其實是很可惜的。我簡單的就說到這裏。有一篇文章叫做宗教多元論和宗教對話，是這位黃勇先生所寫，我想他出這篇文章時，他正在修讀博士學位，我想他現在已經畢業，我讀得比較慢，還未完成。這篇文章是他在23 – 37頁的，如果大家有興趣看的話。經過一輪衝鋒我們就來到這裏，大家對這個進路有沒有問題？我提出了這麼多，其實只說明了進路，所以在這兩道講論裏，我不是想跟大家一起探討中國宗教有什麼不好，它有什麼不完善，明白嗎？而是從相反的角度來看，雖然我不清楚能否從相反角度來看，我希望帶領大家從這個角度看，當我們了解這個他者，即我們要去了解的對象的時候，我們能夠學到什麼？這是十分重要的，因為當我們學習到什麼，然後調整之後，無論傳福音，無論植根在中國文化裏面，可能這個溝通平台就會清晰一點，大家明白嗎？大家有沒有不同的進路？你可以不同意我這個進路，如果你堅持，一定強硬地護教，一定要打倒對方，是可以的，你就將他打倒吧，你把他打倒吧，這就無話可說，即唯我獨尊，我最厲害，即在真理面前，所有東西都要低頭。所以可能跟你出席這個聚會的原意有所不同，我希望大家今天出席，下星期也出席。因為下次才真正談及儀式，即道教儀式。我花了兩年多時間去了解那些儀式，但是當然要我在個半小時裏表達整個儀式是不可能的，我只可以重點式跟大家分享。我不談別的，來到這裏，大家有沒有問題？有問題可以提出。不同的觀點。有一些大家不明白。如果沒有，我們用35 – 40分鐘時間，去講完整個中國宗教。大家都應該很清楚明白，用40分鐘去講完儒家，或者儒教、道教、佛教和民間宗教是十分偉大的，所以大家要明白因為我本身有限，我所研究的是道教，所以道教那方面我就未必需要引經據典的，因為我比較熟悉當中某些事情，所以請大家相信我，我暫時希望讓大家認識多一點。至於儒家和佛教的方面，我要承認我的了解是不多的，特別是儒家思想，我跟隨的老師是溫偉耀老師，上了他幾堂課，不過仍然有很多地方不太清楚次處，就算我仍很多東西我不明白，但整體上我想跟大家分享我所看到的進路是什麼，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嗎？佛教都是一樣，我不是讀了很多課程，但讀的只有四至五課了，對於佛教，但是我想挑戰各位弟兄姊妹，你不要以為自己讀了很多，你就會認識很多，其實原來你越讀得多，你會覺得你不明白的是更多，所以因着這個原故，兩方面所涉及的非常之多，儒家思想和佛教的進路，但我不想泛指這兩方面，我想將它的範圍收窄。
待續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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